不在已跑

谁都没有看见过风 不用说我和你了

【舟渡】愿者上钩

*大概是舟渡一起去钓鱼的故事

*日常流水账文笔差注意,灵感持续死亡中




市局又破获一件大案,刑侦队众人不眠不休地奋战了两天两夜,总算能够休息几天。骆闻舟难得有假,更难得的是他或许心情太好,竟然同意了跟费总去进行资本主义的消遣。

“钓鱼?可以啊,明天?去呗。”

骆闻舟答应得太过爽快,费渡本来思考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想出来一套堪称完美的理由,现在通通胎死腹中。他无言微笑了片刻,还是觉得不甘心,于是又追问了一遍“:你同意了?”

“是啊是啊,您说了算,好了就这样,先让我睡会儿,猫粮在桌上自己拿,乖。”骆闻舟困得要死,哪管自己面前的到底是骆一锅还是费一锅,语速极快地吩咐完后便一拉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巨型蚕蛹状物体,示意他可以跪安了。

惨遭冷落的费渡默默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不复当年了。

说是睡一会儿,骆闻舟还是昏迷到了第二天上午,临近中午才有了点要醒的迹象。费渡多次骚扰未果,只好转身去拿自己的手机。

嘹亮的五环之歌响起,骆闻舟早已被市局那群昼夜不分的工作狂训练出了近乎条件反射的反应能力,诈尸般从床上弹起来,刚准备按下接听键,铃声却戛然而止。费渡推门而入,朝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机,“骆大队长,起床吃午饭了。”

结果就是两人吃过午饭才不紧不慢地出发。

钓鱼的地方在市郊的一座渔场内,本身做些海鲜买卖,同时也开放了几处鱼塘供人垂钓娱乐用。既是用于娱乐,那几处鱼塘自然装潢考究,设施齐全。骆闻舟看的直撮牙花子,还没来得及组织好语言对这种享乐主义的作风表示一下谴责,为享乐主义服务的工作人员已经对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踩着高跟鞋,步履优雅地走至前面带路。

钓鱼的地方是一座天然湖泊,小湖背靠青山,岸边缀着些木栏长亭,亭林相间,倒有那么点世外桃源的韵味,若不用于钓鱼,做一处景观公园也是不错的。垂钓者一般会赶早出发,湖边已有不少人,大都收获颇丰,骆闻舟与费渡过了中午才来,若不是提前预定过,恐怕是没有多余的位置了。

钓鱼需要的用具已经摆放妥当,费渡挑了根顺手的鱼竿,十分熟练地装饵下钩,一看就知道这少爷以前没少来消遣。骆闻舟倒也会点皮毛,将带着鱼饵的线甩入水中后挨着他坐下。

钓鱼此项运动着实不能算是什么能锻炼体魄的运动,若非要说有什么收获,可能就是比较能锻炼人的耐心。骆队作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案子查过不少,耐心是不缺的。可没想到费渡这整天花天酒地的小年轻竟也十分沉得住气,甚至持鱼竿的手比他还要稳一点。

费渡为了钓鱼,还特意查过这几天的天气,奈何燕城的天气瞬息万变,天气预报也做不得数。中午还在头上悠悠飘着的那几片云不知发生了什么程度的裂变,转眼便是一片厚重铅云延绵,铺展成一场暴雨的序幕。骆闻舟抬头看了眼天色,道“:快下雨了,我们还是……”话音未尽,手腕忽然向下一沉。

有鱼咬钩了!

他赶紧攥紧鱼竿,向那股拉力的反方向使劲,一条大草鱼甩着尾巴在水中扑腾,溅起一串晶莹的水花。费渡猝不及防被甩了一身水,好不狼狈。骆闻舟还没来得及笑,鱼大爷又是一尾巴,给两人来了个“雨露均沾”。大概是老天也深谙“祸不单行”的道理,费渡用袖口擦了擦侧脸,刚开口说了个“我”字,酝酿许久的大雨便毫不客气地浇了下来。

他认命地放下手——得,不用擦了。

骆闻舟三两下将鱼弄进篓子里,冲他吹了声口哨“:走吧宝贝儿,好歹钓上来一条,回家哥给你弄鱼汤喝。“

在这里只需交一定的进场费用,钓上的鱼都可以自己带走。上一个客人技艺高超,提了满满一箩筐的鱼,乐颠颠地走了,工作人员臭着张脸转向骆闻舟,探头一看他手中的筐里只有一条鱼,顿时脸色缓和了不少,动作麻利地给他捞了出来,打包好递给他。

费渡似乎有些着凉,连打了几个喷嚏。骆闻舟赶他去副驾驶座,理直气壮地篡了位,顺手把车上空调转成热风,直接开到了最大风力的那档。

副驾驶位正对着一个出风口,费渡被自己的湿发糊了一脸,想让骆闻舟调小一点,一张口就是一嘴头发,十分难受。骆闻舟那厮还嫌他形象不够惨似的,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下,瞬间变成陶然同款鸡窝头。

费渡“:……”

到家时骤雨未歇,骆闻舟揽着费渡一路从停车的地方奔入楼中,鉴于全身上下已经没什么可湿的地方了,费渡干脆放弃挣扎,任由骆闻舟拖麻袋一样把自己拖进家门再塞给他一叠干净衣物。

“快去把自己倒腾干净了,别洗冷的,水温偏高一点更好……”骆闻舟一边将他往浴室里推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费渡大半个身子进了浴室的门,还不忘表示一下关心“:师兄你也淋了雨,不洗吗?”

“我们光荣的劳动人民风里来雨里去,皮糙肉厚得很,没你们资本主义家那么矫情——别啰嗦,快去洗,我先把鱼炖上……”

“不如师兄我们一起洗?”费渡不等他说完便一弯眼角,看似真诚地提出了建议。

骆闻舟被纨绔子弟的骄奢淫逸小小的震惊了一下,心道会玩会玩,而后以强大的意志力决绝地拍上了门,冷静道“:我还要去弄鱼汤。”

差点被磕到鼻尖的费渡“:……”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会败给一条鱼。

其实对于共浴这种事骆闻舟是心向往之的,然而比起一通胡闹后导致费渡受凉感冒,他还是选择做一个修身养性的老年人。

将鱼稍微煎一下后便只需要小火慢炖就好了,骆闻舟擦了擦手,忽然身后一声巨响,只见骆一锅被鱼味引诱而来,以头抢门——厨房和饭厅之间的隔门,观其神态有欲谋杀铲屎官之嫌。正好费渡洗完澡出来,骆闻舟顺手抓了他来给自己看锅——包括灶上炖着的那个和地上趴着的那个。等他草草冲了个澡出来,鱼汤也炖得差不多,倒出来满满一大碗。

骆闻舟先给费渡乘了一碗,自觉手艺不错,忍不住小小地炫耀一下“:双豆炖鱼汤,尝一下,还不错吧?”

费渡看了半天,实在没看出来碗里除了鱼还有什么,只好虚心请教道“:敢问师兄是哪双豆?”

骆闻舟“:土豆和豆腐啊。”

费渡没再说什么,默默地用勺子在碗里搅了几下,总算打捞出一点疑似豆腐渣和土豆片残骸的不明物体。骆闻舟见他都快把鱼汤搅出沫来了,冲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喝汤就好好喝。”

费渡这才老实了,喝了几口,又说“:师兄你多喝点。”

骆闻舟闻言诧异地一挑眉,心道这小子竟然懂得关心人了,还没来得及欣慰,费渡又补了一句“:听说鱼头补脑,我觉得你比我更需要。”

骆闻舟“:……”

一锅鱼汤两人分了——没锅总的份儿。指望费渡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洗碗是不可能的,除非骆闻舟看家里这套餐具不顺眼想来个“辞旧迎新”,于是他只好认命地收拾碗筷。把鱼骨倒进垃圾桶时,费渡端着杯子路过,瞟了一眼,随口道“:这条鱼还挺大的。”

骆闻舟”:是啊,拽上来的时候挺费劲的,不过那啥,愿者上钩嘛,就跟当年的你一样,还不是一勾就上来了?”

其实那钓鱼的地方说白了只是个娱乐场所,也不会有什么正儿八经的钓鱼高手,老板为了客人的消费体验,会特意放些大鱼给客人钓。费渡看着嘚瑟的“骆太公”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说破。

毕竟他说的没错,当年自己能上名为“骆闻舟”的这条贼船,自然不是因为骆队本人如何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也不过是愿者上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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